衙役听她这么说,挂了脸,将她轰出去,骂道,“你这婆子好生无礼!告诉你所有卷子都在这儿了,我好心跟你解释一句,你反倒阴着说我办差不仔细!快走!再来我这胡搅蛮缠,当心我抓你!”
晏家见他拉扯苏老太,眼神阴沉。
苏老太不计较这个,反而顺势拉扯住他,又把剩下一两银子塞给他,讪笑道,“是我说话粗笨了,差爷别跟我这没读过书的婆子一般计较,我看差爷这屋里的地板脏了,差爷收拾试卷辛苦,我帮差爷收拾收拾屋子可好?”
说罢,手脚勤快的捡了屋门外的扫帚和撮箕,进屋扫地,还叫晏家进来帮把手,嘴上奉承衙差的话就没停过。
衙差见她会来事儿,给钱又大方,也就不计较了,坐回去当没看见这祖孙俩借着打扫的名头找试卷。
直至中午,见他们俩还不肯走,衙差才道,“老太太,你要真觉得你孙子有上榜的实力,可榜上又没他的名字,那就该想想你们家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,从榜文上抹了他的名字,不然总不能是青天白日的闹鬼,偷了你孙子的试卷吧?再说,这些试卷收上来后都用樟脑熏过,不可能有耗子蟑螂什么的把它吃了或蛀了。不说了,我也没时间陪你们耗着了,还得把这些没人领的卷子封进箱子里送去库房呢,你们没事儿了就赶紧走。”
“麻……麻烦了差爷。”
苏老太向衙差致了歉,心里却被他这番话激起千层浪,脑子里闪过很多人,出来后就对晏家道,“会不会是前阵子带你进宫的粱夫子?不是说他和你爹有过节吗?咱家都是本本分分过日子的老百姓,甚少与人结仇,便是有那跟咱家过不去的人家,也没那个本事藏你的试卷,害得你落榜。”
晏家摇头,“应当不是他,前阵子就听说他过世了,这次监考官是长安县县令和县学的胡院长,胡院长刚好监考了我两场,亲眼看过我做的试卷,应当对我有些印象。”
苏老太赞同道,“行,那咱们就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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