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寒气森森,几盆冰块摆在角落,却丝毫降不下萧景渊周身的戾气。
他端坐于紫檀木椅上,指尖无意识地叩击着扶手,一张俊脸都气抽抽了。
“两个时辰了。”别说萧景渊了,换谁从掌灯十分等到月上中天,都得憋一肚子火。
“呵,”萧景渊忽然嗤笑一声,抬手扯了扯颈间的玉扣,“这是把将军府的门槛当成摆设了?这才第一天,她就跑没影了?”
想到以后的日子,萧景渊揉揉眉心,人家小两口成亲后,都是妻子在家等着夫君,轮到他——倒过来了,一个女人竟然比他这个上值理事的还忙?
他从宫里回来,又去了镇抚司,回家连口热饭都没顾上吃,马不停蹄地赶过来看她。
怕她嫌热,特意让人搬了好几盆冰过来镇着屋子,结果来了连她人影都没看到。
窗外传来莲心的轻语:“小姐回来了!”
萧景渊猛地抬眼,周身的寒气瞬间更甚。
“嗯,回来了。”穆海棠的声音从廊下传来,带着几分轻快,甚至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,显然心情极好。
她一边揉着酸胀的腰,一边往里走,完全没瞧见莲心使劲给她使眼色。
“累死我了,”她推门时还在嘀咕,“莲心你都不知道,那破马车慢得像蜗牛也就罢了,还差点把我颠散架,再坐下去我怕是要吐在车里。”
穆海棠觉得,虽说她渐渐在适应这古代没有电、车马慢的生活,可那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——由俭入奢易,由奢入俭难。
如今她算是把这滋味尝得透透的了,她真的好怀念手握方向盘,油门踩到底的日子啊。
推开门,屋内的凉气扑面而来,与她身上的热意撞了个正着。
“舒~~~”服字还没说出口,就看到了屋里的活阎王。
萧景渊坐在那,一张脸冷得能刮下霜来,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身上。
瞬间,穆海棠脸上的笑意僵住了,嘴里的小曲也戛然而止。
她看着屋里那座“移动冰山”,心里瞬间翻了个白眼——这个祖宗怎么又来了?
不是都说萧世子向来是高冷范儿,眼高于顶,除了军务,对谁都懒得搭茬吗?
他这是闲得没事干了?动不动就来找她?
穆海棠觉得自己真是快被他搞疯了?他昨晚不是一夜没睡吗?不回家睡觉,来她这儿傻坐着什么啊?
这狗男人看着人模狗样的,怎么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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