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多次跟你父亲沟通,让他助我,可他却说,不管是太子还是我,他绝不站队。”
“嘴上说着忠于陛下,实际上不还是太子一党,哼,既然不能为我所用,我还留着他干什么?”
穆海棠死死抓着他的衣襟:宇文谨,你不是人,我爹有什么错,他浴血奋战多年,没死在敌人刀下,却掉进了你的圈套。”
“你还是人吗?他一心保家卫国,临死你还给他扣上了通敌叛国的帽子。”
“我的侄儿才四岁啊?”
“你连个四岁的孩子你也不肯放过?”
宇文谨指尖骤然收紧,掐进她脖颈的力道却在触及那抹泪时莫名松了半分。
烛火将他阴鸷的眉眼劈成明暗两半,喉结滚动间,袖中蟒纹随动作狰狞扭曲:“忠犬不向主人摇尾,留着便是隐患。”
“忠犬,哈哈哈,她的家人在他的心里竟然是一只狗,还是一只不听话的狗。”
穆海棠的心,已经感觉不到疼了,撕心裂肺,蚀骨钻心的痛,她早就尝过了不是吗?
这就是她从小爱到大的人,她瞎了眼。
宇文谨看着她眼里那浓浓的恨意,心莫名的抽痛。
他抬手捏住她下巴迫使她抬头,指腹碾过她颤抖的唇瓣。
“看来你还是不够聪明,至于你那四岁的侄儿吗”——
“斩草不除根,春风吹又生的道理,王妃该懂。”
穆海棠眼前炸开刺目的金星,指甲深深抠进他腰间软甲。
血珠顺着宇文谨赠予的金丝项圈往下淌。
“宇文谨,我做梦都没想到,会是你杀我全家,灭我满门!”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