面对张桂兰突然发出的质问,姚学庭一时不知所措,站在那儿特別尷尬,好在赵秀云反应过来,打起圆场:“弟妹,我们当时以为学民的病好了,各方面也挺正常,没想太多,谁知这病又犯啦,还请你多包涵。”
张桂兰脸上透著无奈:“他这病怕是很难治好,唉,不知老天爷怎么让我摊上的,都怪自己命不好……”
姚永忠站在父母身后,看著二婶愁怨落寞的样子,心情愈发沉重,仿佛已经看到二叔未来悲惨的人生结局。
姚学民出院那天,天空飘著细雨,张桂兰撑著那把已经脱了线的黑布伞,站在医院门口等他。
伞面上有几个细小的破洞,雨水渗进来,打湿了她右肩的藏青色外套。
秋雨淅淅沥沥地敲打著青砖灰瓦,姚学民特意穿了件妻子前些天送来的中山装。
张桂兰看著他机械地扣著领口风纪扣,手指在第三颗纽扣上反覆摩挲,仿佛在確认自己是否真的能走出这座关了他三个月的精神病院。
姚学民转身拎起网兜,里面装著搪瓷缸和毛巾。
他的步伐比从前慢了许多,背微微佝僂著,像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岁。
张桂兰快步迎上去,把伞往他那边倾斜。
“慢点走,地上滑。”她伸手想接过网兜,姚学民却下意识地躲了一下,眼神闪烁。
“我自己来。”他的声音是那样乾涩,像是许久没开口说过话。
雨丝斜斜地落在两人之间的空隙里,张桂兰的手悬在半空,最终收了回来。
她闻到医院消毒水的气味从丈夫身上散发出来,混合著雨水的潮湿,形成一种陌生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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