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凡尘劫 第四十章 黑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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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嘭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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令牌砸在湿滑的木桩上，发出一声沉闷的钝响！莲心裂痕处的冰蓝幽芒骤然一闪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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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此同时，秋长歌灌注了最后一丝气流的右拳，紧随着令牌，狠狠轰击在同一位置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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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嚓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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朽烂的木桩应声而裂！碎木飞溅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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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就摇摇欲坠的平台边缘，失去了一根关键的支撑点，猛地向下一沉！站在边缘的秋长歌和那两个扑来的袭击者，脚下同时一空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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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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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操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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惊呼和怒骂声中，三人连同断裂的朽木碎片，一起向着下方散发着恶臭的浑浊黑水坠落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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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的河水再次将秋长歌吞没！巨大的冲击力让他伤上加伤，意识瞬间模糊。但他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，借着下坠的势头和冰冷的河水刺激，拼命划动双臂，忍着全身撕裂般的剧痛，向着平台下方、岩壁与水面的交界处，那片由无数沉船朽木堆积形成的、如同迷宫般的阴影深处潜去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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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传来落水的扑通声和蒙面人愤怒的咒骂。佝偻老头的叫骂声则戛然而止，似乎是被冰冷的河水呛得不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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浑浊冰冷的河水是最好的掩护。秋长歌像一条濒死的鱼，凭借着令牌冰蓝幽芒带来的微弱视野和劫书模糊的方向指引，在犬牙交错的朽木和沉船残骸间艰难穿行。每一次划水都耗尽力气，冰冷的河水无情地带走体温，心口的阴寒死气蠢蠢欲动，左臂的伤口在污水中浸泡，传来阵阵钻心的刺痛和麻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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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潜行了多久，直到身后的咒骂和挣扎声彻底被水流声淹没，直到肺里的空气再次耗尽，眼前阵阵发黑，他才猛地从一处朽木形成的狭窄缝隙中探出头来，贪婪地、剧烈地喘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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