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起脚,朝深渊边缘走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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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步,两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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脚下碎石滚落,坠入深渊,却未听见落地之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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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步落下时,他忽觉识海一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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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厄剑发出一声极轻的嗡鸣,剑尖微颤,指向深渊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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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渊停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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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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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倒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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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啊。”他低声说,“谁怕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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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右手缓缓抬起,指尖沾血,在空中划出一道符纹——不是道法,不是阵图,而是《天机遗录》中那句被抹去的禁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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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符成形,悬浮半空,微微发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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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坛废墟中,那道裂缝突然停止扩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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锁链声,也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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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渊盯着那道缝,左眼银河纹路缓缓流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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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想起九厄残念那句低语——“还记得为何握剑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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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剑,不是为了成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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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为了掀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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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设局。”他轻声说,“我来拆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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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符缓缓下沉,没入裂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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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瞬,地底传来一声闷响,像是某种封印被强行撕开了一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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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渊右肩的布条突然崩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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