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剑骨震动渐趋平稳,光茧色泽却由金转银,隐隐有未来预兆的微光在茧面流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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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炷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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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炷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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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最后一缕怨灵被吞,光茧缓缓消散,陆渊睁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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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眼银河纹路微闪,道痕观法穿透深渊,直抵底部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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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双竖瞳,骤然睁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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冰冷,古老,不带情绪,却仿佛已注视他十万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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眨眼间,瞳光隐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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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意思。”陆渊抹去嘴角血迹,冷笑,“藏头露尾的,也配等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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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音刚落,深渊底部传来一声低沉回响,不似人声,也不似兽吼,更像是从时间尽头碾压而来的钟鸣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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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九厄剑主……终于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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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波穿透耳膜,直击识海。九厄剑猛然震颤,剑骨欲破体而出,陆渊单膝跪地,右臂剑骨刺入地面,硬生生将自己钉在原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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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终于。”他抬头,直视深渊,嘴角扬起,“是你们,等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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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右脚边,一滴未干的血悬浮而起,逆流上升,在空中凝成半个残缺符文——笔锋带钩,与“承魂”二字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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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渊没看那血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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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缓缓站起,右肩空荡荡的布条随风轻摆,九厄剑在识海中悄然归位,剑脊血纹如脉搏跳动,十二条银链在虚影中若隐若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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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撕天,我补刀。”他低语,“这局棋,谁是棋子,还不一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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