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第 4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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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大虞宗族制下，女人和幼童是不算人的，只有活到老奶奶的年纪，女性才能得到一点点权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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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病的族人如果没有继承人，就是被吃绝户的最佳人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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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亲兄弟的，自然归兄弟，有堂兄弟的，也能归堂兄弟，都没有的，自然就归族长和族老了，什么？你说他还有遗孀和女儿？那不更好！还能卖一笔钱呢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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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曦的娘亲早年因为产育疾病逝世，大一岁的哥哥因为身体不好一直在家中养病，程曦则是因为性别一直被困在家中，两人都不怎么见亲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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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年亲哥急病而亡，父亲急火攻心脑溢血昏迷，程曦仗着自己和亲哥年岁、身量、长相差不多，直接来了个李代桃僵，等亲爹第二天醒过来，“女儿”都妆裹入棺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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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爹醒来的时候见程曦穿男装，问明情况后惊怒不已，当即斥责程曦离经叛道，并且打算找族人将身份挑明时，程曦就送了他一句话：“爹你信不信，你今天告诉族人你儿子死了，明天你就能死于丧子之痛？我就能失踪于拐子之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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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爹看着六岁的女儿悚然，而后默认了女儿的做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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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来程爹以为女儿敢女扮男装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，结果儿子下葬之后，女儿居然跑去了族学读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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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男女七岁不同席，你怎么能去读书？！”程爹整个人都不好了，只觉得自家要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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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曦给了血缘亲爹一个白眼：“族中子弟都能去读书，我怎么不能读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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复而，程曦又说了一句：“族中子弟都去读书，我怎么能不去读书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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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假扮你哥本来就不是正道，现在还去读书，你还能科举不成？！”程爹斥责：“你是个女孩子，你还要不要清白了？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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