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：落花凋敝忍凝眸

花汁，恰似墨客笔洗中未调匀的胭脂。王冀忽忆起前些时日，自己为灰天蚕所伤，张为自己擦拭鲜血，素手被浸透的殷红绡帕。那时张嫣对自己说：“公子看这血色，与山间枫叶孰艳？”而今满山猩红，却无人在耳畔轻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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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冀凝眸转瞬，发现岩缝里挣扎的半枯野菊，五片残瓣犹自朝着落日方向伸展。这景象令他倏然落泪——佛陀割肉喂鹰时所见饿殍，大抵亦怀着此等向光而死的悲壮。他解下狐裘覆住那具最年轻的尸体，恍若为早夭的蓓蕾掩上最后一抔春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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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嫣瞧出了王冀的心绪，轻声劝慰道：“冤家莫要太过哀伤！倘若这些贼人不除，日后必定为祸四方，令更多无辜之人惨死……”言罢，她牵起王冀的手，温柔地摩挲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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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名降匪的引领下，三百余军士寻得了聚仙洞的洞口。那洞口颇为宽敞，足以容得十余人并肩而入。只是洞门紧闭，洞内情形无从窥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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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冀问那降匪：“聚仙洞共有几处出口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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降匪答道：“共有两处。此处为正门，另一处出口，直通‘三才洞’——也就是五位教主清修之所的内室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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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王冀留下耶律休哥、耶律斜轸、萧思温三人，率二百兵士镇守聚仙洞正门，并嘱咐道：“可命士卒于洞口堆起干柴，然后点火；一旦洞门开启，只管放箭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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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，王冀还欲留下萧绰，但萧绰执意要随韩德让同行，王冀无奈，只得带着萧绰，率领百余军士，探寻那“三才洞”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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仅须臾之功，王冀、张嫣等众人已迂回到“三才洞”的洞口。王冀正欲推门而入，却被张嫣一把拽住，轻声道：“冤家且慢，小心机关陷阱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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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德让闻言，则将惊霜剑横在那降服匪徒的脖颈之上，语气冰冷如霜：“开门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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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匪徒战战兢兢，双手推开洞门，只见洞内空荡无人。韩德让押着匪徒当先而行，萧绰紧随其后，王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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