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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因为你是亲军。”
赵勛擦了擦脸上的雨水:“如果有一天我入仕为官,入朝为官,陛下说不定会问你,问你关於我的事,你怎么回答。”
“照实说啊,人仗义、阔气、满肚子坏…满肚子如怀了崽子的妇人一般全是诗书,干练之才,得重用。”
“如果我搞垮了陈家,用某种不正当手段的方法搞垮了陈家,陛下问你,你又该怎么说?”
“这…”
马岩终於听懂了,难怪这几日赵勛总是迴避一些问题。
是啊,赵勛和他说,他的確能帮上忙,可帮了之后呢,如果这些手段见不得光,天子真要是有朝一日问起来的话,他实话实说还是帮著隱瞒?
隱瞒了,那就是欺君之罪。
不隱瞒,那就等於给赵勛卖了。
“成,兄弟懂了,不问就是,你小子想的还怪远嘞,如今只是小小举子,都奢望到了假以时日入京为官上达天听,不知是说你未雨绸繆好,还是痴心妄想。”
“未雨绸繆吧。”
赵勛耸了耸肩:“人总要有梦想吧,没有梦想,那和咸鱼有什么区別。”
马岩乾笑一声,没听懂。
赵勛最后又溜达了一圈,很满意,与马岩勾肩搭背进入了马车之中,一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马。
…………
陈府,正堂。
陈奉瑾站在屋檐之下,面色有些阴沉。
“瞧清楚了,当真是个书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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