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2 chapter 12

以来，姜皙除了船行驶在江面上时会出来走走，大部分时候都在船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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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段时间相处不错时，她行动自由了很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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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自两人冷战，她的活动范围骤然减小，终日缩在里间。拉着帘子，落地扇也推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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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城坐在藤椅上，看着那道帘子，最终，没有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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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，许城坐在驾驶舱，看着前头略显浑黄的江水时，意识到洪季要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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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近每天停船时，能看到码头栈道下的立柱被上涨的江水一点点蚕食。他不太喜欢洪季，洪水总伴着暴雨，江中泥沙俱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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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有好几艘途径的小货船来买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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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敏敏曾说喜欢跟小货船做生意，方便，但他们爱挑挑拣拣、讨价还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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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城更喜欢跟大船打交道。初中那会儿，他很喜欢一溜烟儿爬上高高的巨轮，去窥探货舱里如山成堆的货物，看看装着些什么，运去哪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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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年纪小，过路的船员都爱跟他聊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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常有人说，下次经过再来找他玩。还拉钩，做约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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偶有几人会再见面；绝大部分人和他们说过的话一起，永远消失在水平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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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行到江心，头顶的小电扇飞速转动着，许城起身伸了个懒腰，莫名想起隔着铁板的脚底下一层，也姜皙不知在里间干什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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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水域一艘巨轮驶近，朝他鸣笛，挥了挥旗帜。许城旋即坐下，操着方向舵，船只转向，朝巨轮驶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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船侧捆绑的轮胎撞压瘪下，又回弹而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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