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城已走来她身边,伸手到她脑门前,做了个要弹她脑瓜的手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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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竟紧张又期待地抿紧嘴巴,圆瞪的眼睛眨巴一下,手指缠着裙摆绞啊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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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没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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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无视掉她迅速泛起粉色的脸颊,看向她面前一排画板,有三张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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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幅油画,一幅素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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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油画画了他托着篮球从球场对面走来的模样,迈步时朝一边微微斜垮着肩膀,看着不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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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城意外她竟把他的神态捕捉得那样到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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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张画了他打球投篮时的模样,意气风发,充满力量。两幅油画色彩鲜艳,张力无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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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幅是黑白素描,他离开的背影走在林荫道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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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许城离开时,走的方向跟她车的方向相反,她一定是回头望了很久,才能那么精准地还原路边的垃圾桶、路灯、教学楼、拦网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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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张怎么是黑白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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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到的就是黑白的。”她很是理所当然的语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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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画得很不错。”他说,“居然能记住这么多细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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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有点小开心:“我过目不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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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许城微抬眉梢,注视她,“这么说,第一次的画,能再画一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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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愣,随即微红了脸。长长的睫毛又垂了下去,轻轻地扑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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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城也别过脸去,望着窗外树梢上摇曳的阳光,淡声:“占我便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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