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 chapter 4

东南西北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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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在这巨大迷宫之外的西边，有栋单独的小西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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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皙住在那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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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城方向感很好，来过一次就记得去往画室的路。但阿文仍是过来接他了，走过的路也明显跟姜成辉姜成光兄弟的日常活动区域没有交集。和上次一样，他仍然没跟他们打上照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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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次，他经过一条走廊时，看见尽头的窗边有个穿白衣服的男孩晃来晃去。许城跟他隔了段距离，依稀分辨他比姜皙小两三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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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孩双手紧紧攥着，脑袋一点一顿的，在原地打圈圈。姿态与常人有异，像有智力方面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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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成辉的第三个孩子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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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江州小孩子唱的口水歌：“姜家姜家报应来，残疾小孩加痴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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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能多看几眼，阿文挡在他视线里，带他转过拐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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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城没多问，免她起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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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过小西楼的小厅，阿文忽问：“你觉得阿晳人怎么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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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城说：“画画得很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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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文诧异地看了他一下，显然意外且不喜这个答案。但前边已到画室，她没多说什么，也没跟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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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城照例敲了两下门，推门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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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皙端坐在软椅上，欢喜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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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关门时，暂时避开了她的目光，但再看向她时，人随性地笑了起来，说：“天这么热，我还特地跑来，你最好是画得非常好，不然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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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：“不然怎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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