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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砚清结束手头工作,仰头倚着靠椅阖眼按了按太阳穴,片刻后,他将摆有贝壳的托盘从
一旁拉来,一颗一颗地检查贝壳的胶水是否粘得牢固。
他不擅长做手工,唯一能做的,就只有把破碎的贝壳重新粘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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隔天,乔宝蓓照常像昨天一样走访资助的学生家庭。她没有刻意找傅砚清,也没有等他,抱着一种“说不定第二天他就走了”的想法,如履薄冰地来到酒店门口。
还是那辆不起眼的红旗,停泊的位置有些偏,但她下到第三阶台阶时,轿车又上前开进了几米,不偏不倚地靠在面前。
乔宝蓓握紧帆布袋的肩带,伸手去开门。
未弯身的视线里,那人穿着亚麻的休闲衬衣,袖口里露出一截较深的古铜色小臂,青色脉络缠覆,如树根般。
还是他,他没委派其他司机代驾,只是换了身衣服。
乔宝蓓坐上车,眼观鼻鼻观心,如此坦然地接受他的陪同。
镇上的几家离得很近,他们挨家挨户看过,名单上的人已寥寥无几。
傅砚清始终任劳任怨地做着司机,给每一户都送了一桶油一袋米的慰问品,他很少再开口说话,沉默寡言得像是她身边的仆从。但没人敢看轻他,即便他把价值千万的腕表摘了,穿着朴素的衬衣,周身散发的气度也不像个普通人,何况他资助了整个学校。
日薄西山,天色渐晚,看过最后一个学生,乔宝蓓上车坐到副驾驶,忍不住打破这种宁静:“你最近没有工作吗?”
傅砚清目视前方,不紧不慢地解释:“琐事总助会代为操持,会议可以线上开,离开两三天,不会有什么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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