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费用付诸东流,但这是傅砚清安排的,她总得献宝,以供他验收果实。
她实在怕他,毕竟他看上去是那般严苛的人,虽然迄今为止……她并未被他训斥过。但没吃过猪肉,至少也见过猪跑,傅砚清施压公司员工,把一个上有老下有小的中年高管吓得神情恍惚的情景历历在目。
他的情绪很少外露,总是八风不动的模样,所以乔宝蓓总是分辨不出他的心理状态。她感觉和他在一起,自己的头顶上方总悬着达摩克利斯之剑,稍有不慎就会触怒对方。
傅砚清不是头回给她安排这样的课业,除了绘画,还安排过舞蹈、骑马、剑术、冰球……甚至捐了栋楼,利用大把的资金和人脉把她送出国镀金,弥补非本科的缺陷。但她样样学过,样样不通,天性就不是学习的料。
像打牌喝酒这种,在他看来极其放纵且堕落的事,她倒是很喜欢。但傅砚清始终严令禁止,她根本不敢表现出自己还没戒断。
那些课业,通常是在他忙于事业,出差时候下达的,所以乔宝蓓认定,这是他留给她的考验,就像蓝胡子国王交付妻子的那只钥匙。
她还想再过八十年荣华富贵,这只钥匙必须保管好。
……可她就是懈怠了,又去打牌喝酒了。
越看那张素描越心烦,乔宝蓓蹙着眉将它压在所有画纸里的最下面,过了几秒,还硬塞到没用过的纸张里。
她打定主意买一张半成品,自己再稍微加一点拙笨的笔触就交给傅砚清。怕露馅吗?倒也怕,可她总得试着解决。
乔宝蓓掏出手机,正打算联系画室助理,书房的门外忽地传来响动。
她心悸一瞬,握紧手机抬头看。
还没出声,外头的人便率先开口——
“方便进来么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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