恨,自己之前不该说话那么大声的。
但那送汤的人一接过碗,就往后面走去了。
“喂!”
“别叫了,又不是只有这一碗!”送汤的人回头应付。
果然没过多久,就见另有一批人扛着食桶与汤碗,将一碗碗黑豆汤送了过来,取代了平日里的黍米饭。
这人活的年头也不算少,又加之嘴刁了些,一口便尝出,这黑豆汤里还有……
“大黄和附子?”
“算你厉害!”送饭的士卒都把脚步停下了片刻,“怎么说,你懂药理?”
他还是在搬运药物,将它们下锅的时候,才知道里面都放了些什么,这人居然能一口叫破?
有点本事。
“我懂什么药理啊,早年间在冀州听过一阵渠帅的讲道。后面人散了,这些也就都忘了。”
时隔这么多年,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变成了河内郡的寻常百姓,最多就是力气稍大些,还能响应起兵号召,做些体力活,却不料在这一口汤水中,又忽然被人按着脑袋一般,想起了早年间的事情。
可此刻在这里赠汤施药,压制疫症的,不是大贤良师,而是当今天子,又让人无端有种场面交叠的混乱。
对他来说,似张燕这般领了朝廷官职的,其实已经不能算是太平道的人,更算不得黄巾军。
他对他们是熟稔有之,亲近有之,又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微妙情绪。
他之前和黑山军中的士卒称兄道弟,说点早年间的履历,也有自己的目的。这样一来,他虽然不能在做工的时候多领到几个工钱,却能在打饭的时候让人多加两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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