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忙乱哩。这叫什么,这叫什么?——喂鱼吃馍,对,这就叫喂鱼吃馍!”
想到得意地方,竟将刚才和傻妞李小牛间发生的不快抛在脑后,得意的哼唱起来:“我办事就像那诸葛亮,运筹帷幄本领强……”
李国叉儿、高国片儿、陆块板儿一群婆娘依旧等在村道上,只是地上掉落的萝卜却不见了踪影;看见二哈手提编织袋匆匆跑来,众人立刻叫道:“二哈二哈,你老公爹这一死,你可得可着劲儿的哭!”
“那是那是。我不但哭,我还要唱哩!”二哈答应着,快步朝前跑去,一群婆娘闹哄哄的跟在后面。
位于村口正南、和村部仅隔着小学校及其操场的仲景村养老院,因为一大早院长带着住院老人们去往镇上体检,所以此刻显得静悄悄空落落的;老妖蛾生性悭吝,语刻薄,因此平日和老人们合不到一块,自然也就没有随着去往镇上。二哈跨进养老院的铁栅门,伸长脖颈朝着东边一排平房中间一个半掩着的门内一望,黑乎乎的依稀看见老妖蛾直挺挺的躺在床上,半点动静也无,脑门上又盖着一张不知是干毛巾还是黄表纸样的东西,遂点了点头,自语说道:“好,看来老不死的果然是死透了!”
说完便打开编织袋取出鞭炮,又从衣兜内摸出火柴,打算擦着火柴将鞭炮燃响。可惜鞭炮搁放时间长了,引线有些受潮,怎么也点燃不着;惹得二哈性起,一脚将鞭炮踢出三丈开外,然后取出火纸在门口引燃了,一头扑在地上咿咿呀呀的嚎哭起来:“哎呀——我的个苦命的——老公爹喂,我的个——吃苦受累——一辈子没有享过半天清福的——老公爹哟……”
“二哈二哈,你怎么没有眼泪呀?”李国叉儿、高国片儿、陆块板儿一群婆娘围在养老院门口,手拍铁栅门的栏杆乱纷纷的叫道。
“谁说我没有眼泪?谁说我没有眼泪?”二哈伸手在舌头上蘸了些唾沫,然后涂于两个眼角处,结果看上去竟也满眶潮润、泪眼婆娑的样子,“这不是眼泪,是你们娘的脚?”
“唱啊,二哈你快唱啊……”李国叉儿、高国片儿、陆块板儿又手拍铁栅门的栏杆,乱纷纷的叫道。
二哈清了清嗓子,放声唱道:“那年八月八呀,我在田里摘棉花……”
众人哄然大笑;二哈一拍脑门,也笑道:“娘那个脚,一失急唱错了,——我重唱我重唱!”
于是抬手擤了一把鼻涕抹在鞋底上,然后以手拍地,有板有眼、抑扬顿挫的哭唱道:
“老公爹呀老公爹,我的那个老不死的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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