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边境可怜的卖身女（二）

在雨里闪着光。“他娘的，这辈子没这么痛快过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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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停时，排水管终于通了。王磊抱着阿春，在泥地里转了个圈，她的军绿色衬衫蹭到他的工装裤，留下片深色的印子。“我们做到了！”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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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春趴在他肩上，闻着他身上的机油味，突然想起澜沧江的晨雾，原来有些拥抱，比竹筏更让人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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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上的烟盒纸快要贴满时，小张骑着摩托车来了。她的警服沾着尘土，眼睛红红的。“***的女儿……找到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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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春的手抖了抖，烟盒纸飘落在地。“她……还好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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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太好，”小张吸了吸鼻子，“被卖到妓院五年，染上了病，现在在昆明治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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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皮房里突然安静下来，只有柴油发电机还在嗡嗡作响。阿春捡起烟盒纸，上面写着今天的日期，还有她画的五角星，歪歪扭扭的，像个流泪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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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想去看看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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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磊走过来，握住她的手。“我陪你去。”他的掌心温热，“路修得差不多了，我请几天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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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花突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，塞到阿春手里。“这是我在曼谷攒的，”她的金牙闪了闪，“给那孩子买点吃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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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包里的美元带着股香水味，阿春捏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纸，突然想起老李塞给她的那张人民币，带着烟草和柴油的味道。原来有些钱，是带着体温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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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昆明的前一天，阿春在菜地里摘了把野百合。白色的花瓣沾着露水，像群展翅的蝴蝶。她把花插在铁皮房的窗台上，然后看着王磊给孩子们讲修路的故事，他的声音像台压路机，轰隆隆地碾过每个人的心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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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里，她又梦见了澜沧江。老李撑着竹筏在江心对她笑，军绿色的背影越来越远，最后变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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