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章边境可怜的卖身女（二）

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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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磊的声音顿了顿。“会有的，”他握紧她的手，掌心粗糙的茧子蹭得她发痒，“都会有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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爆破后的碎石堆里，阿春捡到块亮晶晶的矿石，像块凝固的星星。她把它塞进王磊的口袋，“给你，当护身符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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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掏出怀表，打开时发出咔哒声，表盖内侧贴着张照片，穿婚纱的女人抱着个婴儿，笑得眉眼弯弯。“我老婆和儿子，”王磊的声音柔得像溪水，“儿子跟你弟弟差不多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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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春突然想起老李日记里的小雅，想起那个即将回国的女孩。原来每个男人心里，都藏着个需要守护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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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皮房的夜晚开始变得安静。女人们不再整夜啜泣，而是凑在一起缝补工装裤。阿春把老李的日记抄在烟盒纸上，每个字都写得工工整整，像在写作业。金花偶尔会凑过来看，金牙不再闪得刺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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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***，是个好人。”她叹了口气，帮阿春把烟盒纸钉在墙上，“比那些嘴上喊着救人的强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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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上的烟盒纸越来越多，像片小小的竹林。阿春每天都会在上面添些新内容，有时是修路队的进度，有时是菜地里的收成，有时只是画个简单的五角星，像老李衬衫上那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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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又来的那天，王磊的工程队遇到了麻烦。山体滑坡把刚修好的路段埋了半截，推土机陷在泥里，像头受伤的野兽。男人们冒雨抢修，阿春带着女人们送姜汤，看见王磊跪在泥地里，用手刨着堵住排水管的石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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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让开！”他吼道，声音嘶哑，“再不通，设备就要被淹了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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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春突然跳进泥水里，和他一起刨。指甲缝里塞满了泥浆，像块被揉皱的抹布。女人们愣了愣，也跟着跳下来，二十多个女人的身影在雨幕里晃动，像片顽强的芦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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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花的旗袍早就沾满了泥，可她笑得比谁都开心，金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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