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炼狱

“你们两个，不是挺能打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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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想来，区区一扇门也拦不住二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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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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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捏着下巴，朝那扇洞开的死门扬了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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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先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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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然，这孩子……怕是等不到佛陀的慈悲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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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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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是握着刀柄的手，紧了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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刀身上半凝的血迹，有些黏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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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了看姜东樾，又看了看裴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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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视线落在了那个已经吓得快要丢了魂魄的孩子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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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轻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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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麟那身几乎要凝为实质的杀气，在赵九点头的那一刻，像是被戳破的气囊，缓缓地、不甘地收敛回体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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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姜东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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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神不像是在看一个活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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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弯下腰，动作很轻，像是怕惊扰了什么宝贝，轻轻拍了拍弟弟的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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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莫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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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柔得不像话：“哥在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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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站起身，再没看任何人，第一个迈开步子，走向那扇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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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拖着那条伤腿，跟在他身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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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步一个脚印，踩得很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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