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章 炼狱

，最锋利的一把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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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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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动了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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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很慢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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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的强弩，缓缓调转了方向，那支淬着死亡寒意的箭矢，离开了裴麟的眉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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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而遥遥对准了那个连哭声都卡在喉咙里发不出来的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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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瞬间，整个石洞的空气，都像是被人抽干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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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人的呼吸，都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，戛然而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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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麟的整个身子，在那一瞬，骤然僵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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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有人拿一根烧红的铁钎，从他天灵盖直直地捅了进去，一股子几乎能让人窒息的杀气，从他身上炸开，洞里的火光都跟着晃了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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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，被血色一点点浸染、填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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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死盯着姜东樾，一字一顿，像是从牙缝里往外挤冰碴子：“你找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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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东樾笑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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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喜欢看裴麟这副恨不得生吞了他，却又不得不死死忍着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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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比看他下跪，更让他舒坦，更能让他找回那种生杀予夺的、属于王的感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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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想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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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东樾的声音轻飘飘的，像一片羽毛，却压得人喘不过气：“我只是想请几位……替大伙儿，去前头探探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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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视线，从裴麟身上，挪到了那个从头到尾都安静得有些过分的赵九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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