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换命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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弩枪的准星，越过了最后几个跪伏的少年，即将指向他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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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赵九全身肌肉绷紧到极致的时候，他感到自己的裤腿被轻轻抓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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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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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冰冷、颤抖的手，轻轻抓住了他的裤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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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动作很轻，轻得像一片落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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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力量却很重，重得像一个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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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的心脏猛地一跳，他低下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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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曹观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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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脸煞白如纸，却焦急得像一团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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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看见，他的嘴角，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油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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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烧鸡的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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桃子没有放弃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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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偷偷地将一些肉喂给了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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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观起用尽全身力气，张开了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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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，虚弱得几乎听不见，却像一道雷在赵九的脑海里炸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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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……办法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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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没有丝毫犹豫，猛地蹲下身，将耳朵凑到曹观起的嘴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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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知道，一个能在地狱里对你说“我有办法”的人，他带来的，一定是比地狱更可怕的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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曹观起的嘴角，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，那笑容里是无尽的惨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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