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章 换命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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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会用自己的命，去引诱伏良射出那唯一的一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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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赌赵九能在这一箭之后，了结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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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忽然想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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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个好办法。一个疯狂却又直接的办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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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裴麟凭什么认为自己能做到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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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剩下的人，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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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麟轻描淡写地补充了一句：“交给你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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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问赵九行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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仿佛这不是一个请求，而是一个结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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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些信任，不必言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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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眼神，便已将生死相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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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沉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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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感觉到胸口两根断裂的肋骨，像毒蛇的獠牙，每一次呼吸都刺入肺腑。血毒带来的灼热，正焚烧着他的每一寸血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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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腿在痛，骨在痛，浑身上下，无一处不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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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有自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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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普通的搏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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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把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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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的声音低沉沙哑，每一个字都无比艰难，却又无比诚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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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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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一秒，都像一年那么漫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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伏良的手指，在弩机上轻轻摩挲，那细微的声响，像死神在哼唱着摇篮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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