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种偷东西被发现是的紧张,这种紧张带着侥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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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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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说了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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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字很轻,却像一块巨石砸在赵九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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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下意识地看向身侧的杏娃儿,她显然也听懂了外面的动静,吓得浑身发抖,一双冰凉的手死死抓着他结实的臂膀,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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爹娘快步走了里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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片刻之后传出了大哥哀嚎的叫声:“爹,咱家就这一张棉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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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似乎意识到了走是什么意思,他站起身冲到里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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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只来得及看到,娘正站在那座不知供奉着哪路神仙的简陋佛台前,颤抖着手,点燃了一炷劣质的线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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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烟袅袅,混着她无声的泪飘向那尊面目模糊的泥塑神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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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九便什么都不知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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昏迷前,他似乎听见爹在他耳边叹息:“老三,你犟不过命。这世道,慈悲二字,比金子都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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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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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孙头是第一个冲进马车的,也是第一个喝到酒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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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足足喝了一大口,咂摸着嘴,想起自家的儿子儿媳,怕是这辈子都没闻过这般神仙滋味,又硬生生从嘴里吐了半口回酒囊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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幻想着他们喝到这琼浆玉液时佩服自己的模样,老孙头那张满是褶子的脸竟有些微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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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新充满了干劲,从腰间抽出一把宰羊的短刀,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走向了马车里那个还在微微喘息的身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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