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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30日一早,陈樾顶着鸡窝头冲进实验室,把厚厚一沓技术资料拍在桌上,惊醒了正在打盹的值班员:"同志们,新任务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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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室主任老周推了推眼镜,睡眼惺忪地拿起资料:"覆铜钢子弹?这技术我倒是听说过,但听说德国人也没完全搞明白......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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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所以咱们要攻克它。"陈樾展开图纸,手指点着上面的示意图,"我已经解决了几个关键点:一是铜钢复合板的轧制工艺,二是弹壳的热处理曲线,最重要的是这个——"他指着一段密密麻麻的公式,"磷化液配方,能让钢芯和铜层结合得更牢固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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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的技术员小李凑过来,身上还带着食堂早餐的葱花味:"陈总工,这磷化液要用到铬酸盐?这东西可不好搞啊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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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用磷酸二氢锌替代。"陈樾早有准备,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,"我已经让化学车间试制了一批,昨晚测试过了,效果不错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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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验立即展开。第一轮试制,铜层在冲压时大面积剥落;第二轮,弹壳强度不够;到第五轮时,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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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快看!"老周举着刚下线的弹壳,在灯光下转动着,"铜层完整,退壳槽清晰!"弹壳在灯光下泛着金红色的光泽,像是一件精心打造的艺术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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4月5日,测试场上响起密集的枪声。陈樾和赵厂长站在靶场后方,看着技术员们忙碌地收集数据。子弹呼啸着穿过靶纸,在后面的土坡上激起阵阵烟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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"初速412米/秒,达标!""膛压曲线正常!""连续射击100发无故障!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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