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卷 第19章 家
下泪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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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能不断地笑着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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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老夫人仍旧一遍遍摩挲着孙女的头发和脸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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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低下的触感并不舒服，白练的脸颊粗粝无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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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起，这京城中其他女子，脸一个个又嫩又白，平日里都拿最好的脂粉养着，独她的阿练，在那风雪如刀的地方，吃了这么长时间的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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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想越心酸，白练慌忙用手替祖母拭去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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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老夫人努力维持着声音平稳：“回来就好，回来就好，路上累着了吧？厨房温着你最爱的冰糖炖雪梨，甜着呢，快，快进屋暖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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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练忙去拉两位嫂嫂一起，却见大嫂在一旁，也是泪流满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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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看二嫂，精心描画的妆容已被泪水冲得一片狼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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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练心头酸胀，忙用唯一空着的手去给祖母拭泪，又想去安慰两位嫂嫂，手忙脚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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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翎快步上前，利落地卸下白练肩头那个兀自蠕动的麻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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里面的东西察觉束缚松动，顿时剧烈挣扎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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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白练顺势抱住祖母单薄的身子，头也不回地对月翎吩咐道：“这是我路上打的野猪，拎去厨房。老规矩，割下猪耳朵，给祖母炖汤补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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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夫人被孙女逗得破涕为笑，拍了拍白练的背道：“就念着你回来，给咱们打打牙祭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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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翎拎着那不断挣动的麻袋，心领神会地对白练点了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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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练这才小心翼翼地搀扶着祖母，招呼着众人：“走，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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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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