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那人手时,她才终于确认,浑浊的老眼里霎时漫起水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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荆白练的脚步,却越来越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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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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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南苦寒,每年只有很少几个月份,天气好一些,她和兄弟们不用日日泡在冰水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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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南的风沙磨去了她身上最后一丝京城贵女的珠光,只留下一身沙场的肃杀和不毛之地养出来的...寒酸和土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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鬓角碎发被风吹乱,身上没有一一丝多余的肉,掌心厚茧粗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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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副模样,落在至亲眼中,该是何等剜心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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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下意识抬手,徒劳地捋了捋鬓边碎发,试图将那五年风霜仓促掩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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脸上强扯出一抹笑,迎上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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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的阿练...”老太太已踉跄着扑上前来,枯瘦的手紧紧攥住她的腕子。好似面前之人下一瞬就会消失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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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条毗邻皇宫的勋贵长街,几乎很少有人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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宽大的石板路上,刚才她的阿练,孤单单的一个人,扛着沉重的行囊,一步步,缓慢地挪动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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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的心,被这画面绞得生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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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一手紧紧攥着孙女的手,另一只手却颤巍巍地在白练身上摸索,从嶙峋的肩膀,到单薄的脊背,最终停在那窄窄的腰身上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:“怎么瘦成这个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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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日里是不是吃不饱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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五年的心酸,尽化作这一句平常吃得饱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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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练心头震颤,想宽慰祖母,但话都哽在喉头,她怕自己一出声,便会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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