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十八章 回家

是休止符。”钱继渊嘀咕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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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，施主这样说，你懂佛！”凡芒法师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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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寺里有两个法师闭关面壁修行，时间已经长达两年，闭关面壁，他们要把自己休成休止符，像佛一样的休止符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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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继渊眼前突然跳入那尊弥勒，弥勒的笑其实是个休止符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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完成之后的笑意，未完成却放下的笑意，完成似未完成的笑意，未完成似完成的笑意，笑成一个休止符。人与佛，差了这个笑意，人的笑从来不是休止，笑是向世界发出的绝对信号，表达一种亢奋和猛烈，一种大小和形状，一种收放情绪的冲动，一种逐浪得意的进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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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继渊突然大笑起来，又突然一个休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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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晕眩袭来，脚下打晃，差点摔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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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进大殿，耳目所及，感到许多东西，充滞在各个角落，这纷纷扰扰的，这空中飘的，散的，行止不一的东西，它们是什么？法师你能告诉我吗？”钱继渊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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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慈悲。”凡芒法师道出两个字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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钱继渊落下了眼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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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法师，我没有杀人。”他突然声音颤抖起来，一边的钱慕尧惊恐地看着他，这个儿子，难道他也疯了，正在疑惑间，见钱继渊一个趔趄，向后便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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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芒法师赶忙去扶，只见钱继渊口吐白沫，不省人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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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继渊，继渊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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凡芒法师忙呼人将他扶进后院的僻静处，端茶喂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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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法师，我只求一个休止符！”钱继渊喃喃地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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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施主可能遇到坎坷，受了惊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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