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 新帆

nbsp;她有姐姐的样子，脸上有一种普通之下的从容，这份从容不单单那样自如地照应着车子，仿佛可以照应生活中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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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有所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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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命要给它一个恰如其分，就像这车子，人车之间，要的就是那个恰如其分，这样车也稳了，人也稳了。一辆车子在路上走，路况高低不平，各种险境层出不穷，但司机的责任是要保持它的恰如其分。为此司机要照应自己的分寸尺度、眼神心境，照应这个世界的纷纷扰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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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活，哪怕是残破的生活，也是可以恰如其分的，像破旧的车子，依然可以昂扬着兴奋着比肩接蹱地行驶在这个浩瀚的城市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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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边这个女人，依稀能感觉出她生活的残破残缺，我们应该是一路人，但她正活在恰如其分处，她的呼吸，她的一举一动都是恰当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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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打量这个女人，她有丈夫吗？他想问一问，可以问吗？应该可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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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到丈夫，她摇摇头，面部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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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手突然划拉到她的身上，是不小心的一碰，真的是不小心的，刚刚学车，手忙脚乱，当然再怎么手忙脚乱也不应该碰到她的身子，总之，碰到了，那身体肉肉的，香香的，恰如其分，并能给你恰如其分的想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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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要追问，她的丈夫在哪里？这个问题问不好就会出现很大的难堪，比如涉及离异，小三等等，也暴露你的非非之想，这样问她行吗？他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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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爱人在哪里工作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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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是没有回答。但她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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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一次去内蒙，看到一个牧民，我问他，你们电视里能看到《还珠格格》吗？谁知人家顿时脸红脖子粗起来，你怎么能问这样的问题？太伤人感情了。一次在缅甸也遇到同样的问题。被导游领着去买佛珠，那导游为了推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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