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了,婉瑜,对不起啊,不能陪你变老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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铁盒底层的绒布突然鼓起。苏婉瑜掀开的瞬间,看见张泛黄的纸,是份保险单,受益人写着她的名字,投保金额不多,却是录野峰能拿出的全部。保单背面画着个简笔画的墓碑,旁边写着:“这里不用刻我的名字,只要种满野菊花就好,花开的时候,就当我在对你笑。”张叔的声音从树后传来,带着浓重的鼻音:“他说怕你以后一个人太孤单,这点钱至少能让你买块喜欢的蛋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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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音机突然自动倒带。吐出的磁带在空中组成条银色的路,指向城市中心的老邮局。苏婉瑜的戒指在踏入邮局的瞬间,与柜台的邮戳产生共鸣,所有未寄出的信件突然从抽屉里飞出,在半空组成个巨大的信封,收信人地址写着“天堂街婉瑜收”,寄信人处画着个拿着铁锹的小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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邮局局长递来个麻袋。打开的刹那,无数张明信片倾泻而出,每张都印着不同的风景:工地的日出、孤儿院的秋千、天文台的星空,背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,最后几张几乎认不出,却能看清反复出现的“我爱你”。最底下的明信片上,贴着张医院的缴费单,日期正是录野峰出事当天,项目栏写着“止痛针”,金额是他钱包里最后的零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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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每天写一张,说要攒够一辈子的量。”局长指着墙角的邮筒,铁皮上刻着密密麻麻的刻痕,“每次来寄信都对着邮筒说半天话,说等婉瑜收到这些,就知道他从没离开过。”邮筒突然发出咔嗒声,吐出个小小的木牌,上面写着“时光慢递”,投递日期栏填着“我们的金婚纪念日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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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邮局时,夕阳正染红天际。苏婉瑜的戒指突然指向郊外的墓园,当她赶到时,看见片野生的菊花正在怒放,花丛中央立着块无字碑,碑前摆着束新鲜的白玫瑰,花瓣上还带着露水。碑石的裂缝里,嵌着半块巧克力,包装纸与录野峰最后攥在手里的那半块刚好能拼合,“是他托梦让我放在这里的。”守墓人递来个锦囊,里面装着撮泥土,“他说要让你带点这里的土回去,放在床头,就当他在给你暖被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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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时,墓园的路灯突然全部亮起。在地面拼出条光带,尽头处有个模糊的身影正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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