辰中央躺着本日记,扉页的照片上,录野峰举着天文望远镜,镜头里映出的却是她在梧桐树下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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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记里夹着张医院缴费单。苏婉瑜的指尖在“匿名捐款五十万”的字样上发抖,突然想起父亲说的那番话——原来他接钱时的颤抖,是在为母亲的葬礼筹集最后的体面。最后页的字迹被水洇得模糊,隐约能辨认出:“火车驶向北纬30度,那里能看见最亮的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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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这时震动,是条陌生彩信。照片里的录野峰站在火车顶,张开的双臂间缠着根铜丝,铜丝末端系着的,正是那枚被火车碾碎的戒指残片。发送地址显示在两千公里外的荒原,定位点旁标着串数字:03:17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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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三点十七分。”苏婉瑜突然想起天文台的流星雨,那时他们正在帆布上交换笨拙的吻。她发动跑车时,后视镜里闪过个黑影,黑西装的袖口露出半截翡翠手链——是父亲的保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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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的路上,车载电台突然播放紧急新闻:“今日凌晨,开往西北的货运列车发生追尾事故,司机当场身亡……”播报声里,苏婉瑜看见挡风玻璃上落满铜绿色的雨滴,每个水珠里都映出录野峰的脸,正对着她笑得露出小虎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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订婚宴的水晶灯比上次的更亮。苏婉瑜穿着婚纱坐在主位,林公子的钻戒在她无名指上硌出红痕。父亲举杯致辞时,她突然听见钟楼的报时声——是录野峰修过的那只民国座钟,此刻正用沙哑的嗓音敲了十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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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三声钟响未落,宴会厅的大门被撞开。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跌跌撞撞走进来,破洞的工装里露出半截铜制吊坠,正是她扔进落地钟的那枚天狼星。“婉瑜……”录野峰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,他从怀里掏出个烧焦的日记本,“我来……赴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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保镖们蜂拥而上的瞬间,苏婉瑜掀翻了餐桌。银质餐具与水晶杯的碎裂声中,她扑过去抓住他的手腕,摸到他掌心嵌着的碎玻璃——和她在老城区捡到的帆布包搭扣上的,属于同个来源。“你没死!”她的指甲掐进他的伤口,血珠滴在婚纱上,像绽开的红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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