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疑,从一开始就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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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行动,可能都建立在一个错误的、甚至是危险的前提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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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亮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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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海的声音有些干涩,“这事儿不对劲,很不对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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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对劲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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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哪儿不对劲了?人我们抓了,他拒不配合,这不都在预料之中吗?你怕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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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三个字,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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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是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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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海摇了摇头,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,直视着侯亮平那双燃烧着怒火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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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亮平,你冷静点想想。我们冲进去,他一点都不惊讶。你报出身份,他早就知道你是谁。我拿出证件,他连看都不看,直接点出我的名字,我的学校,甚至……我爸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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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亮平脸上的肌肉抽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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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海父亲的事,确实也让他感到了震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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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不能承认,一旦承认,就等于承认自己的判断失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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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怎么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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侯亮平提高了音量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几乎要戳到陈海的鼻子上,屏幕上亮着那条关键的举报短信和照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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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睁大眼睛看清楚!匿名举报,提供了赵援朝这个名字,有他和丁义珍的合影,有他乘坐的航班号!这条线索是线人直接给我的?还是说,你觉得我侯亮平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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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强硬得一块石头,试图用上级的权威和不容置疑的证据,将陈海心中滋生的疑云彻底碾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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