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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被彻底地、干净地,从权力的中心,从那个男人的心里,剔除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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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嬷嬷看着自家主子这副模样,心如刀割。她咬了咬牙,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,突然跪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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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,老奴有句话,不知当讲不当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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韦贤妃眼皮都未抬一下,冷漠道:“还有什么比现在更糟的?说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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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娘娘,”王嬷嬷压低了声音,语速极快地说道,“老奴有个侄女,在安城郡君府当差。她昨日托人传话进来,说郡君额上那道跟了十多年的旧疤,全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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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哦?”韦贤妃终于有了一丝反应,缓缓地转过头,浑浊的眼中透出一点微光,“安城郡君李清婉?本宫记得她,那道疤痕,可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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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!”王嬷嬷见主子有了兴致,连忙道,“据说,是一位姓沈的民间奇女子,赠了郡君一盒名为‘玉肌膏’的神药。只用了三日,那疤痕便消失得无影无踪,皮肤光洁如新,比没受伤前还好!如今整个京城的贵妇都快疯了,都想求那神药,可听说那药膏,一共就三盒,早已用尽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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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玉肌膏……沈小姐……”韦贤妃喃喃地念着这两个词,死寂的眼眸中,那点微光,骤然变成了一簇野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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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尽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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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别人来说,或许是用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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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对她而言,只要这东西存在过,只要那个“沈小姐”还活着,就不算完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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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猛地坐直了身子,一把抓住了王嬷嬷的手,指甲因为激动而深陷入肉里:“那沈小姐,现在何处?可能找到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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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……听说就住在朱雀门大街的一处宅子里,只是性子古怪,闭门谢客,谁也不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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