坏裤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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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次年轻姑娘小林拿来租的婚纱改尺寸,婚纱是淡白色的,面料薄如蝉翼,一碰就抽丝。小林急得快哭了:“阿姨,这婚纱租一天要500块,改坏了我赔不起”。周秀兰赶紧安慰她:“姑娘别慌,阿婆改过的婚纱,比原来还合身”。她戴上老花镜,把缝纫机的针脚调到最密,每针间隔不到1毫米,又从木盒里找出最细的白色棉线,穿针时屏住呼吸,生怕线断了。改完腰围后,她还发现婚纱的肩带有点松,怕小林穿时掉肩,就免费缝了个隐形挂钩,挂钩藏在肩带内侧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:“这样你穿的时候就放心了,不用总拽肩带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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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12点,她会锁上店门回家照顾老伴,路过小卖部时,总会停下来买个肉包子。包子是刚出锅的,热气腾腾,她用干净的油纸包了两层,揣在怀里,怕凉了——老伴五年前中风后,左手左脚就不能动了,只能吃软食,热包子掰碎了拌在小米粥里,他最爱吃。有次我多给她个菜包,让她自己也吃点,她却摆手,手指捏着包子袋,指节有点发白:“不用,一个肉包够他吃了,我回家煮点青菜粥就行,菜粥养胃”。说着从斜襟褂子的内袋里,掏出个巴掌大的小药盒,里面装着老伴的降压药和降糖药,药盒上贴着黄色的便签,用圆珠笔写着“中午12点半吃,降压药1粒+降糖药半粒,饭后”,字迹有点抖,是她戴着老花镜写的,便签边角都磨卷了,她就用透明胶粘了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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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收摊时,她总坐在缝纫机旁,拿着孙女的设计稿看半天。有次孙女打电话来,声音带着哭腔:“阿婆,学校要交设计作业,我需要台缝纫机练手,可是要2000块,我不想跟爸妈要”。她挂了电话,从缝纫机抽屉里翻出个铁皮存折,那是老伴的工资折,里面的钱刚够老伴这个月的医药费和康复费。她蹲在缝纫机旁,手指摸着设计稿上的铅笔线,眼泪掉在布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,却不敢哭出声,怕路过的街坊听见。我递过去一瓶矿泉水,她却摆手:“不用,我不渴,再接两单活就够娃买缝纫机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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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她连着一周晚上帮人缝寿衣——寿衣讲究手工缝,不能用缝纫机,还得用红色棉线,针脚要整齐,不能有疙瘩。她每天收摊后,就坐在台灯下缝,台灯是节能的小灯,光线有点暗,她就把灯挪得离布料近点,熬到眼睛通红,布满血丝。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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