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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斑驳的门脸与褶皱的传单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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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居里的墙皮像块掉渣的饼干,我攥着楼盘传单站在老陈的中介门店前,看墙根的青苔爬过“诚信中介“的褪色招牌。玻璃门上贴着歪歪扭扭的广告:“单间500元,押一付三“,“押“字的提手旁被雨水泡得发涨,像只求救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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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陈坐在掉漆的转椅上,二郎腿翘得老高,皮鞋跟磕着桌腿“咚咚“响。他正对着电话喊:“那对小年轻?押金扣了800,就说墙皮掉了——刚毕业的学生,懂个屁!“挂了电话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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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从抽屉摸出半包红塔山,烟盒上印着“拆迁办“三个字,边角卷得像朵花。上周帮客户找房,我撞见他带个穿工装的男人看地下室。楼梯间堆着发霉的纸箱,空气里飘着尿骚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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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看潮,“老陈用脚尖踢了踢墙角的床垫,弹簧露出锈迹,“月租800,比胶囊公寓强。“男人犹豫着摸口袋,掏出个皱巴巴的存折,余额只有两千三。“这屋以前死过人,“老陈突然压低声音,像说什么好事,“所以便宜——你别对外说啊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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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小满的面包店离这不远,她总说老陈“黑心肠“。有次看见他跟个老太太吵架,就因为退租时少了个门把手,硬扣了500块押金。“那老太太哭着说儿子在监狱,“小满往面包上抹果酱,“他眼皮都没眨一下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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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昨天凌晨扫街,我看见老陈蹲在药店门口,手里攥着张处方单,指节捏得发白。玻璃门里的灯照着“降压药“三个字,他看了半天,还是转身走进了旁边的便利店,拎了袋最便宜的挂面出来。后颈的麻意袭来时,我正躺在出租屋的床上,手里还捏着张被风吹来的安居里房源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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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月光透过防盗网照进来,在墙上投下格子状的影子,像极了老陈门店的铁栏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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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、中介门店里的荆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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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次睁开眼时,烟味呛得我咳嗽。我猛地坐起来,发现自己陷在那把掉漆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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