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城穿越之指挥台上的尘埃

止痛药，饭后吃，别空腹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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排练厅里，九十盏聚光灯把舞台照得像白昼。我站在指挥台中央，台下坐着乐团的六十三个成员，每个人手里都捧着乐谱，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我身上。握着指挥棒的手心沁出细汗，这根象牙棒比想象中沉得多，压得虎口发酸。抬手时，肩颈的疼痛顺着胳膊爬上来，指挥棒在眼前晃了晃，差点脱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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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《命运》第一乐章，速度?=132，预备——“我的声音是秦砚的，低沉而有穿透力，却掩不住发紧的喉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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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定音鼓敲响第一个“命运的敲门声“，我突然慌了。脑子里的乐谱像被水泡过的纸，字迹变得模糊。本该强拍的手势慢了半拍，小提琴声部瞬间乱了阵脚，首席小提琴手老周皱着眉看我，眼神里的疑惑像根针，扎得我后背发烫。我想修正，手臂却像被线牵着的木偶，怎么也抬不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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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停。“老周突然放下琴弓，“秦老师，您今天的拍子......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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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来一次。“我打断他，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烦躁。第二次，铜管声部又抢了拍。第三次，大提琴的弓法乱成了麻。休息时，乐团成员假装喝水、翻乐谱，却没人说话，空气里的尴尬像团湿棉花，堵得人喘不过气。我坐在指挥台的椅子上，看着台下那些或年轻或苍老的脸，突然想起扫街时遇到的老夫妻，他们攥着退休金说“就想要个带阳台的一楼“，眼神里的恳切，和此刻这些乐手眼里的疲惫，其实没什么两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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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的休息室，打开保温桶——水煮鸡胸肉配西兰花，连点酱油都没有。手机屏幕亮着，是妻子凌晨三点发来的视频：儿子趴在床上，小脸烧得通红，手里攥着个指挥棒玩具，含糊地说“爸爸......回来......指挥......“。我摸出手机想回电话，小陈却推门进来，手里拿着份演出曲目单：“王总刚发的，他女儿的《爱的礼赞》要放在下半场，作为'特别献礼'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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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总的女儿朵朵才学了半年琴，上次听她拉《小星星》，能把do拉成mi。但曲目单旁边的赞助合同上，“追加金额“那一栏的数字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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