抱在怀里当枕头。夜风像刀子一样刮过来,我缩成一团,还是冷得直发抖。远处的环卫工在扫地,沙沙声像首孤独的歌,和着远处的车鸣声,构成了城市的夜曲,低沉而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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摸了摸琴盒里的钱,够买两根琴弦了,还是最便宜的那种。突然很想念自己的出租屋,虽然小,却有暖气,有没泡开的泡面,有林姐泡的龙井——至少不用在寒风里缩成一团,担心明天会不会冻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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迷迷糊糊间,好像听见有人在说话。“阿哲,明天去换药别忘了。“是烤红薯大爷的声音,“我给你留了个大的,热乎着呢。“我想答应,却怎么也张不开嘴,意识像沉入了海底,被温暖的黑暗包裹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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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断弦与奶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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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是被冻醒的,吉他上结了层白霜,像撒了把盐。我哆嗦着站起来,活动活动僵硬的手脚,发现牛仔夹克的袖口破了个洞,冷风往里灌,像揣了块冰,冻得骨头缝都在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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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到地铁口时,天刚蒙蒙亮,有个穿校服的小姑娘在等车,手里攥着颗奶糖,糖纸在晨光里闪闪发亮,像颗小小的太阳。她看见我,眼睛一亮:“哥哥,你又来唱歌啦?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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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“我把琴盒放在地上,试着弹了个和弦,有根弦松了,音准得离谱。小姑娘蹲在旁边看,突然说:“哥哥,你的吉他好像不高兴,声音怪怪的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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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了,这孩子真有意思。调弦时,指尖冻得发僵,好几次都拧不准旋钮。小姑娘突然把奶糖递过来:“给你,吃了就不冷了。“糖纸是透明的,能看见里面奶白色的糖块,像块小小的月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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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,哥哥不吃。“我把糖推回去。她噘着嘴说:“妈妈说,分享才快乐。“硬把糖塞进我手里,转身跑向了地铁站,羊角辫在晨光里一跳一跳的,像只快乐的小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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握着那颗奶糖,心里暖烘烘的。剥开糖纸放进嘴里,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,好像真的不那么冷了。想起林小满面包里的核桃,赵老板的核桃,原来生活里的甜,常常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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