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-误报工单与倒计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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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情况。”马修斯抬眼，像在抓一根随时会断的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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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吊臂不接蒸汽，自行运作，节拍与圣曲合。”卢瑟把“圣曲”两个字吐得很慢，像怕它们落地就会滚到某个不该去的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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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原因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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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印记。”他只说一个词，像把一颗钉子轻轻按进桌面，“与纺织厂那块布上的一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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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忽然被风推开，一股冷气直灌进来。门口站着一个人，把那阵风挡了一半。她把兜帽摘下，露出一张清晰到让人想移开目光的脸：眉骨利落，眼神克制，像某种经过加工的平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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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卡芙。”她把名字先放在桌上，“神界临时派驻调查员。”她把一份带金色烫印的文件放到柜台，一句一句像在对着某条条款，“协助调查倒计时事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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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厅里的视线像潮水一样被一股力量牵过去。有人悄悄在胸前画了个十字，有人把抽屉里那只甜甜圈推远，仿佛糖粉会影响祷告的频率。也有人眼神复杂地看向卢瑟，在这座城市里，技术与神界很少面对面坐在同一张桌上，尤其是在数字开始往下跳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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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的目光短暂地碰了一下。只是一下，却像两把刀在空中轻轻“当”的一声，留下一点清脆的、别人听不见的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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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。”她看着卢瑟，停了一瞬，像在给这句子寻找一个合适的动词，“看见了印记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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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见，并带回了印记。”卢瑟没有否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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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该私带证物。”她的语气没起伏，像是机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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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带走祷告。”他耸耸肩，“只是带走了机器说的话。你们擅长和神讲话，我擅长和铁讲话。各有所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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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修斯重重把一枚公章扣在文件上，把这场短促的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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