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-误报工单与倒计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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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锁门。”马修斯像被拉回来的发条，猛地吩咐。厚铜门被带上，门闩“嗒”的一声，像把一只迟到的怪兽关在了门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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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只是测试吧？”一个年轻书记员声音发颤，“系统例行自检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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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百年前他们也是这么说的。”马修斯没抬眼，“直到港口的海水倒流、天上那个月亮开始分裂。需要我念死亡数字给你听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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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人说话。沉默像一块潮湿的棉被盖住每个人的头顶。就在这时，木制机身、铜色听筒的教会专线“铃铃铃”地响起来。铃声不大，却有种能分割空气的力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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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修斯接起，另一端的男声冷硬：“确认倒计时真实性。圣座要求全城进入一级祷告戒备。贵局须立刻配合，停止一切非必要机械操作，并在两小时内提交异常清单与祷告频率建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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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的，好的。”马修斯应着，放下听筒还没完全落在底座，门缝那头又挤进来一个公差，递上一封金边急件，红蜡封口像一口刚封上的伤。“紧急工单·港口奇迹异常核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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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卢瑟，”马修斯抬起头，目光像在迅速计算他能扛多少，“你离港口最近。你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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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我一个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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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带上你的箱子，还有......”马修斯从抽屉里摸出一张发黄的纸，“这份保修单”。纸边卷起，墨痕像被盐水含糊过，最后一行用古体字写着：有效期至系统终结日。落款处是一行字迹古怪的签名：系统管理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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纸面在他指尖下一顿，像是认出了谁。那一瞬的熟悉感来得无厘头又坚实，像是某个梦里见过的拇指纹，突然按在了现实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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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吧。”马修斯把话压短，“注意别让记者跟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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港口的风从船身的钢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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