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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暑过后,青峰山的兰草穗沉甸甸地垂着,褐色的籽实像串起的小铃铛,风过时发出“沙沙”的轻响,像在念一封封写在穗上的信。时光故事馆的墙上,新挂了幅“籽实地图”,每个标记点都用红线连着青峰山,旁边标注着籽实的去向:冰岛的科考站、巴黎的图书馆、北非的绿洲、智利的天文台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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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听,北极科考站回信了!”张姐举着张照片冲进屋,照片里,科考队员在冰原上插了块木牌,上面挂着串青峰山的兰草穗,背景是皑皑的冰川,“他们说籽实在零下三十度发了芽,像在冰里点了盏绿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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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听听把照片贴在“籽实地图”的北极点,指尖划过红线,从青峰山到冰原,像触摸着条跨越万水千山的故事脉络。“这是最冷的信,”她在照片旁写下批注,“却长出了最暖的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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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后,“少年故事队”的孩子们在兰草坡上办“穗语展”。他们把不同产地的兰草穗系在竹竿上,旁边摆着对应的故事卡:北非的穗下写着“沙漠里的和平歌”,冰岛的穗下记着“冰原上的东方绿”,最显眼的是共生芽的穗,卡片上画着颗裂开的籽实,里面蹦出个小人,举着摄像机跑向全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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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沈老师说,穗子低着头,是在认真听土地的话,”小宇举着故事卡给游客讲,“就像我们拍纪录片,得低着头才能看清故事的根。”游客里有位植物学家,对着共生芽的穗研究了半天,说这是“最神奇的杂交品种,穗上的每个籽实都藏着不同的生长记忆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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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砚从阁楼翻出个旧木箱,里面是陆明远当年收集的兰草穗标本,用牛皮纸包着,标签上写着采集日期和地点:“1996年,东山兰草坡”“1998年,尼雅遗址”“2000年,巴黎郊外”。他把新采收的穗子与旧标本并排摆在展柜里,新旧穗子的纹路在灯光下重叠,像两段时光在轻轻握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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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姑写过,陆导总说‘穗子是故事的邮包,籽实是里面的信’,”沈砚指着1998年的标本,“你看这穗上的籽实数量,正好是‘3-2-5’——他早就在用穗子写密码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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