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位意大利纪录片导演找到夏听听,递来份剪辑好的样片。画面从青峰山的晨雾开始,依次掠过巴黎的兰草展、南疆的佛塔、非洲的草坡,最后定格在希望小学的黑板上——孩子们用粉笔写满了“我们的故事”,字迹歪歪扭扭,却像片蓬勃生长的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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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给你的‘回家礼物’。”导演指着片尾的字幕,“我把你从宅女到导演的蜕变,剪进了文化传承的脉络里。你看,个人的成长从来不是孤立的,就像兰草,要在风里和别的草缠在一起,才长得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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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听听的心猛地一颤。她翻开系统面板,五年倒计时的数字正在跳动,任务进度条早已显示“超额完成”,可她的目光却落在时光故事馆的访客登记册上——最新一页的落款是群留守儿童,他们画了幅画:夏听听站在兰草坡上,身后跟着陆明远、沈曼青、秦老、罗森,还有世界各地的面孔,每个人手里都捧着颗草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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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娜姐,皮埃尔说想把《草木来信》翻译成十二种语言,在全球的图书馆上架。”沈砚跑进来,手里举着封来自巴黎的信,“他还说,塞纳河畔的兰草开花了,花瓣上的纹路,和青峰山的一模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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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听听拆开信,里面夹着片干枯的兰草叶,背面用中文写着:“根在东方,花向世界。”她突然明白,所谓“回家”,未必是回到原来的世界。当一个人的故事与这片土地的根须缠在一起,当她的坚持能让更多故事找到土壤,异乡早已成了精神的原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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距离期限只剩最后三天时,夏听听做了个决定。她没有启动返程程序,而是把那支兰花钢笔留在了时光故事馆,笔帽上的兰草纹与陆明远的工作笔记、沈曼青的画稿放在一起。玻璃展柜里,新增了个小格子,里面是她穿越时带的最后一包零食,旁边写着:“从这里开始,向远方生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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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一天的清晨,夏听听带着团队去兰草坡撒新的草籽。朝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无数条交织的根须。沈砚突然指着远处的山影:“看,像不像《淝水之战》里谢安站的兰草坡?”罗森接话:“更像《草木兵》的结局,老兵看着孩子们跑,自己坐在轮椅上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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