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“但我们想用山毛竹做的新笔——卫夫人教的是笔法,不是笔本身。就像学字的人,要先懂笔墨里的道理,再谈纸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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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陈走时,沈砚往他帆布包里塞了把刚采的兰草。“这草能驱蚊,”少年笑得腼腆,“青峰山的,罗制片要是不嫌弃……”小陈摸着兰草叶上的绒毛,突然说:“罗制片让我问,下次拍外景缺车吗?他公司有辆越野车,底盘高,能开上鹰嘴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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拍摄过半时,巴黎的皮埃尔寄来个木盒子,拆开时飘出股淡淡的檀香。里面是那位白发老人整理的“卫夫人佚事”,蝇头小楷写在宣纸上,旁边还粘着几张泛黄的照片——是老人的母亲1937年在巴黎临摹《笔阵图》的样子,旗袍袖口沾着墨渍,笔尖悬在宣纸上,像在与千年前的卫夫人对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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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人说,乱世里的传承就像把水倒进不同的杯子,”皮埃尔在信里写道,“杯子会碎,会旧,但水永远是水。我们电影节想办个‘笔尖上的传承’展,你们拍沈砚练字的片花能不能放进去?他悬笔的样子,像极了我母亲临摹时的模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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夏听听翻出那段素材:沈砚站在鹰嘴崖的石壁前,手里攥着支竹笔,迟迟不落笔。阿ken当时在镜头后问他等什么,少年望着远处翻涌的云海:“姑姑的笔记里写,陆导拍写字戏时,总让演员先对着山风站半个时辰,说风会告诉他们笔该往哪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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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段三分钟的镜头在巴黎展出时,据说有个扎羊角辫的华裔小女孩指着银幕跺脚:“妈妈你看,他的手在跳舞!跟太爷爷教我的一样,要等风来才落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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杀青那天,剧组把所有道具搬到兰草坡上晒。秦老坐在石头上,用新采的兰草茎编了支笔,蘸着山泉水在青石板上写“永”字,水流顺着笔画漫开,像在石板上生了根;张姐把旧竹简捆成捆,说要送给山下的小学当教具,“让娃们知道,以前的人写字不用本子,照样能把道理记心里”;沈砚给那支晋代毛笔缠了圈兰草绳,递还给专程赶来的小陈,笔杆上还别着片带晨露的兰草叶——是他天没亮就去坡上摘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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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罗制片让我带句话。”小陈望着远处被夕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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