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8章 清道夫的笔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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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点零七分，赵振邦的办公室里，空调突然发出“咔“的一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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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盯着桌上的纪检组调阅令，白纸黑字刺得眼睛发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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秘书敲门进来时，他正对着窗玻璃整理领带，镜中倒影的嘴角在抽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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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局长，这是新到的文件。“秘书将文件夹放在桌上，转身时瞥见他握笔的手在抖——钢笔尖在“赵振邦“的“邦“字末尾洇出个墨点，圆圈收尾歪斜断裂，像条被踩断的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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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关上后，赵振邦突然冲过去拉开抽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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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底层的旧工作日志落了灰，他用袖子胡乱擦了擦，翻到1998年11月7日那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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钢笔字已经褪成浅蓝：“今日接林浩宇电话，称'账目已清，车要烧干净'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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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签了字......我以为只是调包证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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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想到会死人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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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合上本子，指节抵着额头重重揉了两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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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，他突然想起宋昭在暴雨中举着手机的模样——那个站在1998年火场窗后的小男孩，此刻正举着能烧毁一切的证据。“我清的不是火......“他对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喃喃，“是命啊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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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六点五十二分，江心路天桥的风卷着秋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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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倚在栏杆上，手机屏幕亮起，董岚的消息跳出来：“纪检组决定突击搜查赵振邦办公室，时间定在明早八点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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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基金会大楼，玻璃幕墙在夕阳下泛着冷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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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掌心震动，是李志刚的来电。“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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