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 暗账浮纸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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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桌面的锈迹，那里有他今早用小刀刻的“局“字。“他们故意留假账。“他突然开口，声音像被砂纸打磨过，“如果我们拿这东西去报案，检察院会以'证据来源非法'驳回，顺便坐实我们伪造证据的罪名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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投影布上，账本扉页的“林氏基金会“红章正在晃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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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岚的鼠标光标停在“2003年3月15日拆迁补偿款“那条记录上：“更绝的是，假账里混着三笔真流水——刚好能证明他们部分合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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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我们查穿，他们就说'工作失误'，把责任推给底层会计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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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的后槽牙咬得发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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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个月前他被撞进icu时，床头监控显示有个穿白大褂的人拔过他的输液管；上周在物证中心翻旧案卷，本该密封的2001年强拆案档案袋里，关键照片被换成了复印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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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有线索都在织一张网，而他现在才看清——网的中心不是灭口，是诱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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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了。“他关掉投影，手机在掌心震了震，是苏晚发来的定位：“老宅书房第三层暗格，有发现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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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十二点的阳光透过老宅的破窗棂，在宋昭脸上割出一道道金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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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蹲在父亲当年的警用装备袋前，牛皮革的味道混着霉味钻进鼻腔——那是他十三岁时偷偷翻看过的袋子，当时只找到半盒子弹壳和一张全家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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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，装备袋最深处，一张泛黄的借阅卡正躺在子弹壳中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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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998年10月23日，借阅人“宋建国“，借出文献《民国江城地籍总册（卷三）》，经办人签名栏的“沈兰心“三个字，墨迹浓得像要滴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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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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