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章 灰烬里的火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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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三天前在图书馆，苏晚低头修复古籍时，碎发扫过耳后的模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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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只觉得岁月温柔，此刻却被温柔里藏着的利刃割得生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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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震动惊得他险些碰倒台灯。“董岚？“他的声音发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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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铜牌编号指向'苏晚秋'，林浩宇是登记监护人。“电话那头的呼吸声清晰可闻，“她的养母周玉芬，曾是育幼院会计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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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的指甲掐进掌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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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苏晚总说养母是个爱种茉莉的退休馆员，窗台上的白瓷盆里永远飘着清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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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来那盆茉莉底下，埋着育幼院的旧账。“她知不知道？“他问得很慢，像在拆解一颗未爆的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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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目前没有证据显示她知情。“董岚的声音放轻了些，“但宋昭，你得做好准备——有些真相，可能比我们想象的更脏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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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两点，纪委听证会的投影仪亮着冷白的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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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站在汇报席，衬衫第二颗纽扣松开，露出锁骨处一道淡粉色的旧疤——那是大学时为他挡酒被碎酒瓶划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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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他指着屏幕上的《清源计划》文档，声音像淬过冰的钢：“07号资产转移至西北分院，结合林浩宇在新疆、甘肃的助学中心，这是人口贩卖中转站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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督导组成员的钢笔在笔记本上沙沙作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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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远瞥见桌角手机亮了一下，是苏晚的消息：“地下档案库找到《永安育幼院年度报告（2001）》，有页被撕，残留装订线夹过照片。“他的睫毛颤了颤，继续道：“建议立即冻结林浩宇慈善项目资金，启动跨省协查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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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结束时，窗外的梧桐叶正被风卷得打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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