褶皱,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警徽边缘,金属棱角硌着指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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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机在裤袋里震动,加密消息只有四个字:“计划暴露,止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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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望着窗外的阴云,想起十年前宋昭第一次带他勘查现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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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宋昭蹲在血迹前,用镊子夹起半枚指纹,说:“证据不会说谎,说谎的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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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摸出手机,打开语音备忘录,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宋昭车祸当晚,我调换了现场监控备份硬盘……但命令来自周明远办公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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录音上传到匿名通道的瞬间,他删掉所有记录,抬头时眼里有湿意,不是悔恨,而是某种长久压抑后的释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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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一时刻,宋昭在阁楼里盯着声纹比对图,雨丝开始敲打窗户,滴滴答答,像倒计时的节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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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轻敲桌面,对视频里的董岚说:“网,收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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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雨越下越大,打在铁皮屋顶上的声音,和二十年前那个雨夜重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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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他蹲在床底,听着父亲被拖走的动静,听着“宋昭那小子得处理”的低语,地板缝隙透下的光被皮鞋挡住,空气里弥漫着烟草与恐惧的气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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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他摸出兜里的铜牌,指腹蹭过上面模糊的纹路——这张网,终于要收了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