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饵动风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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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上午十点，市局新闻发布厅的镁光灯闪得人睁不开眼，闪光灯连成一片雪白的光浪，刺得人瞳孔收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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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拄着拐杖入场时，台下记者的话筒像片森林，金属杆反射着冷光，录音笔的红灯密密麻麻亮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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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持人刚念完“近期案件进展顺利”的通稿，他突然摘下墨镜，红肿的双眼直视主摄像机：“我想问一句——谁要让我永远闭嘴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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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场哗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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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人喊“宋警官”，有人举着录音笔往前挤，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杂乱的回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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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按下遥控器，大屏上跳出ai重建的雨夜画面：改装suv的影子、撞击的慢镜头、副驾那句英语被逐字标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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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不是意外，是清除。”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，喉咙干裂，每说一个字都像在撕裂血肉，“周子衡的行车记录仪曾接入警用内网，当晚的执勤日志被删改三次。”他转身看向台下呆坐的几位领导，目光如刀，“而下令‘永久退出’的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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弹幕在直播平台炸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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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我宋警官岗位！”“查陈默！”“周副市长出来解释！”的评论刷得屏幕发颤，像一场数字风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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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记者喊：“宋警官有证据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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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从怀里摸出证物袋，碎片上的车漆在灯光下泛着幽蓝：“这是昨晚撞我的车留下的。”他举起手机，播放一段声纹比对音频——“permanentlyout”的英语，和三年前陈默出警时的现场录音重叠，“匹配度92.7%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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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布会结束三小时，省纪委督导组的车停在市局门口，轮胎碾过积水，溅起浑浊的水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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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默坐在问询室，警服第二颗纽扣没系，露出内衬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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