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章 断指回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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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漫过纱窗时，苏晚的右手无名指又开始抽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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砂锅里的白粥咕嘟冒泡，她握着汤勺的手却在发抖——不是被热气烫的，是绷带下的伤口在渗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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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截缠着纱布的手指像根烧红的铁钎，正一下下戳着她二十年前的记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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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晚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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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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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慌忙低头搅粥，汤勺撞在锅沿发出清脆的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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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听见他走近的脚步声，然后是指腹轻轻碰她手背的温度：“手又疼了？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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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事，“她的声音比粥气还轻，“裁纸刀划的小伤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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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宋昭注意到她倒水时，指尖在瓷碗上方悬了三秒才落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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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从橱柜里摸出云南白药，动作顿在半空——苏晚的左手正死死攥着围裙角，指节泛白如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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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晚晚。“他放轻了声音，“有什么事，别自己扛着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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砂锅盖“当啷“一声掉在灶台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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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的眼镜片突然蒙上雾气，分不清是粥气还是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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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个皱巴巴的牛皮纸信封，边缘沾着暗红的霉斑：“昨天早上...还书箱里有这个。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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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接过信封的瞬间，闻到了陈腐的土腥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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拆开的动作很轻，像在解一具古尸的裹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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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那截裹着黑褐色皮肤的指骨滚落在桌面时，他的瞳孔骤缩成针尖——指节处有半圈淡白的勒痕，是长期戴戒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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