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章 静水投石

;墙上的监控摄像头闪着小红点——他知道，此刻赵振邦办公室的屏幕上，正显示着他翻找档案的画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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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他们看到的，不过是他故意摊开的空白纸，而真正的补偿明细，已经被他拆成碎片，分别塞进城建档案库的地籍图夹层、物证中心的标签系统编码，还有图书馆古籍部的人脸库——苏晚今早说，李晓芸的照片嵌入借阅系统时，古籍修复灯的光线正好照出她耳后那颗朱砂痣，和二十年前人贩窝点的报案记录完全吻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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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天傍晚，图书馆古籍部的警报声像把刀划破黄昏，尖锐得刺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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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盯着电脑屏幕，指尖在键盘上翻飞——有人批量导出“助学项目学员借书记录”，ip地址跳着脚往市局内网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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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截完图的瞬间，手机震了震，是宋昭发来的消息：“比对轨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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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七个借书点在地图上连成线，像条歪歪扭扭的蚯蚓，从城南孤儿院到城东培训中心，最后扎进隐庐会所的后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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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凑近屏幕，发梢扫过手背——那是宋昭今早送她的热牛奶洒的，现在还留着淡淡的甜香，混着键盘的塑料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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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和你拼的部分吻合。”她对着电话说，手指按下发送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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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小时后，宋昭的电脑弹出追踪器回传的定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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隐庐会所三楼包厢的监控画面里，赵振邦举着红酒杯，和戴鸭舌帽的男人碰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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桌上摊开的a4纸上，宋昭公寓的平面图被红笔圈了三个重点：卧室飘窗、书房保险柜、阁楼天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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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该收网了。”宋昭关掉监控，把所有证据链塞进u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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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雷声滚滚，他摸出父亲留下的铁盒，盒底那张胶片在闪电里忽明忽暗——“若技术用于灭忆，正义将死于无声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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