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静水裂痕

，是寄生。他们把自己的网络，缠在警队的系统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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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天下午，技术大队档案室的百叶窗拉得严实，日光灯管嗡嗡低鸣，像蚊子在耳畔盘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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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翻着《2003年昭阳巷拆迁补偿明细（副本）》，封皮上的“绝密”印章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，油墨气味混着纸张霉味钻进鼻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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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故意把登记本翻得哗啦响：“王姐，帮我查查93号物证箱的位置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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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在整理案卷的老警员抬头：“小宋啊？那箱子在b区第三排，不过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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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找到了！”宋昭打断她，手指重重敲在登记簿上，纸页震颤，“调阅时间16:30，申请人宋昭。”他余光瞥见墙角的摄像头闪了闪红光，像是黑暗中睁开的眼睛，心里的弦绷得更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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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分钟后，他的手机震动，嗡鸣贴着大腿传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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董岚的语音消息带着电流声：“孙丽华的工位电脑自动登录了，正在下载你刚调阅的文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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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昭望着档案室窗外的梧桐树，叶片在风里翻出白背，像无数只惊惶的眼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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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摸出手机，给董岚发了条消息：“他们还在监控系统——哪怕人不在，账号也活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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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夜，宋昭的出租屋飘着速溶咖啡的苦香，粉末未完全溶解，杯底沉淀着褐色的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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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晚蹲在地上，把一摞档案袋拆得七零八落，纸张摩擦声沙沙作响：“地籍图给城建档案库，账本编号录物证标签……你是要把证据变成拼图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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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们能黑进一个系统，黑不进三个。”宋昭把最后一张李晓芸的照片扫进图书馆人脸库，扫描仪发出低频的嗡鸣，“图书借阅系统的防火墙是省文化厅管的，赵振邦手伸不到那么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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